SEX档案:巴黎红灯区的版图及服务价格
  巴黎红灯区现代版图

  1999年,在巴黎的妓女人数为4400;男妓600人,主要是变性人。目前,法国妓女人数大约在1.5万-1.8万之间,其中一半以上活跃在巴黎。这不是一个准确的数字,尽管它不是非法职业,但是从来也没有严格第统计过。20世纪80年代之前,法国人垄断了这个行业,不过现在,国外妓女已吞噬了50%份额,在巴黎,甚至达到了75%。大多数外来妓女来自东欧,包括捷克、阿尔巴尼亚、乌克兰和俄罗斯。非洲女孩有1/3左右,主要来自尼日利亚、加纳和前法属殖民地国家。根据官方估计,目前,在法国有1.5万名妓女,其中半数活动在巴黎。这个数字还没有包括活动在酒吧和酒店的数量。70%是女性,其中60%是外国人。2001年,巴黎警方做了一次调查,显示60名童妓,这个数字远远低于实际上上的人数。10年前,仅仅在圣丹尼斯一条街上,就有2000名妓女,现在只有350人。东欧和非洲的妓女人数迅速增加,仅仅国际贩卖网络就达到26个。

  80%的妓女属于流莺型。她们往往在客人的车子里解决问题,另外的交易场所主要有:宾馆和妓女的家、酒馆或有“体疗”服务的沙龙——在沙龙里,有3000多名女孩从事性服务和按摩。

  边缘人街区、毒品交易场所、变性人活动街区、非法移民聚集地,是下等妓女活动的地方;高级妓女吸引的对象主要是生意人和政客。她们经常是独立活动的。高级妓女中不乏家庭主妇、大学生和实习模特,她们在大宾馆的酒吧、沙龙,或者通过小告示和互联网寻找客人。

  男妓出现在20世纪70年代,发展势头很猛。在法国,每100个性服务业者中有15个男妓,在巴黎则高达30%,他们的活动较为隐秘。

  童妓主要来自政治动乱的国家,大多是被黑帮拐卖。倒卖儿童跟倒卖毒品一样高暴利。女孩大多来自阿尔巴尼亚、科索沃、保加利亚、捷克、俄罗斯、加纳、卡麦隆和尼日利亚;男孩大多来自罗马尼亚、摩洛哥和阿尔及利亚。法国本土的童妓几乎都是移民的后裔。在巴黎,有400个法国童妓和同样数目的外国童妓。现在的法律仅仅限制和15岁以下的孩子发生性关系,但在15-18岁之间就成了一个可滋滥用的空白——童妓的年龄大都在此范围内,但经常也可以看到只有10岁的孩子。

  童妓的组织更为隐秘,集中在某个街区或某个广场活动。孩子们穿得很干净,长得很可爱。控制他们的老鸨一般开着面包车,停在一个事先找好的地方,猥亵、抚摸要10欧元,口交30欧元。

  价格:变化很大。在圣丹尼斯,传统的红灯区,一次口交要30-50欧元。在MARECHAUX大道,10分钟的口交大致要30-45欧元。在VINCENNES森林,女孩们都在面包车里提供服务,口交只要20欧元。染上毒瘾的女孩甚至只要2欧元就会接受口交。

 客人:很少有这方面的调查。按照瑞典人SVEN AXEL MANSSON的研究,10%-20%的男人在他的一生中至少光顾一名妓女。其中,半数以上是已婚或者和性伙伴同居。1/5的人年龄在20-30岁之间,根据INSERM的调查,嫖妓行为主要集中在大城市,比例与收入成正比。

  皮条客:多为前妓女或嫖客,主要是外国人。他们迅速建立自己网络,控制了很多外国妓女。一个妓女每天可以带来450-750欧元的收入,而她却只能拿到45欧元。皮条客常常雇佣一些打手控制手中的妓女,而皮条客本人就变成了体面的生意人,他们甚至不认识自己手下的女孩。如果手下有10个妓女,这个皮条客的日收入就可以达到1万欧元。

  营业额:每年的总收入可以达到23-30亿欧元,其中70%的收入被皮条客克扣。

  惩罚:妓女本身的活动不属非法。但拉皮条或者是组建卖淫网络的人会受到5-20年的监禁,15万-300万欧元的罚款。

  无论你把它当成是娇艳的玫瑰或者是恶性的肿瘤,巴黎的红灯区都是这座浪漫都市的一个标志,一个过去时的标志,现在,已然濒临着灭绝!




文汇百花周刊


  2004年初,法国对巴黎等地著名红灯区开始了大规模的清洗,令这个花花世界一时风波迭起。性服务业从教义森严的中世纪始就在巴黎扎根,有近千年的传统,而最新的拉法兰提出的这一禁妓法案无疑是对这个古老行业的毁灭性打击。本刊驻法记者刘敏等人对这一事件展开了全方位的调查。

  拉法兰法案

  2003年11月5日,拉法兰法案出台,警察对妓女的打击接连不断。这项法案主要包括几点:

  1、皮条拉客行为将受到6个月的监禁和巨额罚款。

  反对者意见:妓女变成非法,谢谢!这是一种威胁,将把这个行业变成地下,这样会使她们或他们成为暴力的受害者。而皮条客的概念将任由警察解释。

  2、无论是有没有居留身份,一旦发现拉客的外国人立即驱逐出境。

  反对者意见:这是一项双重惩罚,他们的被驱逐将导致家庭分离,对于很多人,回去之后将成为被谋杀的对象。

  3、打击嫖客。

  反对者意见:无论是对于嫖客还是皮条客,无论是外国人还是法国人,法案没有任何帮助妓女的规定,如果她们向警察求救的时候得到的只能是监禁和驱逐、如果客人受到惩罚,那么妓女只好寻找更隐蔽的地方从事这个行业,没有一点社会和警方的保护。

  拉法兰法案引起了法国妓女和支持者的大规模流行抗议。他们认为这项法案丝毫没有涉及安全、人口倒卖和卖淫网。反而让妓女每天承受的暴力变得更加猖狂,只能让她们住到更危险的地方,失去了健康和自己的生活。性服务从业者说:“我们,妓女或者男妓,要求一项负责任的法案,需要一项保护我们的法案,需要所有人都把我们当成完整的正常的公民来对待!对此,我们的回答是:NO!”

  妓女游行

  拉法兰政府把卖淫作为社会不稳定的一个根源之一,这引起了同情妓女的人士的反感。在2003年6月的时候,很多男人女人,法国人或者是外国人,他们多次举行游行示威,抗议政府的做法。在波尔多,一名妓女已经被判处2个月的监禁。波尔多高级法院通过了这项判决。不过,巴黎却没有相关的法律制约。在巴黎,法官YVES BOT要考虑的是法律的公平性。

  涉及到移民政策,YVES BOT就传唤妓女一事,提出要与外国非法移民区别对待,非法移民中的性服务者一经查办要立即处理。但巴黎警署却持不同意见,他们坚持按照既定的管理程序(而不是拉法兰法案的新规定)办理。巴黎警署认为,对于没有身份的妓女的过分打击会促使她们活动得更隐蔽,会助长暴力和不安全因素,对于淫媒网络更会失去控制。因此,他们认为,更重要的是如何帮助妓女,帮助她们避免染上艾滋病,保护外国人,无论是女孩,男子还是变性人的基本权利,向所有的非法贩卖网络以及卖淫团伙斗争。

  各方意见

  妓女健康联盟 帮助妓女,抵抗艾滋病,保护外国人权益,保护妓女、同性恋和变性人的自由,和一切对于妓女行业的打击做斗争,我们呼吁:取消2003-239号法律,取消对于非职业妓女的制裁,取消对于拉客行为的惩罚,监禁,驱逐和罚金在打击国际人贩过程中保护受害者权益,给她们提供身份和住房,取消对于移民的控制,无条件给所有移民发放身份证对于今年开始实行的拉法兰改革和2月通过的SARKOZY法案,针对妓女的条款,

  巴黎Act Up 就像我们所知道的一样,法案没有被任何修改就通过了,现在,就等着取缔了妓女。街上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妓女了,尤其是那些外国妓女。法案第18款重新对于拉客行为进行2个月监禁和罚金的严惩(3750欧元),对于嫖客这次也没有放过,将受到同样的处罚。而妓女本人则被视为受害者,因此并不负任何责任。法案第28款,修改了1945年的规定,对于拉客行为的外国人将没收居留身份,这样妓女本人也将投入和淫媒网络斗争的行列。第29条的规定似乎难以执行。对于淫网的受害者,可以发放短期居留身份。实际上,这是对于要求妓女提供线索的一种交换。妓女的健康难道对于政府来说就毫无意义?政府把妓女当作这个国家健康的大碍,一方面,需要指出,没有任何证据显示这个妨碍,另一方面,这是无视历史和现实的表现。把妓女当作罪恶、疾病之源,实际上,罪恶的就是拉法兰本人。

  3 名社会党议员,Bousquet, Christophe Caresche和Martine Lignières-Cassoux 既不是受害者也不是有罪的说法将是妓女自由化,这些看法完全不了解日常的实际情况,妓女代表着吸毒,暴力和艾滋病……这种说法并不奇怪,不过,奇怪的是出自左派的议员之口。立即引起了了争论,尤其是遭到了左派内部的强烈反对,他们一直认为这是对于妓女的蔑视,而把妓女和艾滋病相提并论将使他们失去这个阶层的选民。左派的决议是立即对于拉法兰法案质疑,把保护妓女,推广使用避孕套,打击卖淫网络作为目标。实际上对于妓女本身,政府还是网一面开的。103个妓女中,84人被列为帮助对象,只有19人接受了再教育。

  这个问题同时在政治界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法国第一大党UMP议员PANAFIEU建议,重新使妓院合法化。他并认为这是一个理想的办法,但是他强调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任由现在的形势恶化而没有控制。在法国,在公共场合卖淫不是一项非法的活动,因此,只有展示性器官或者拉客才会被查处。DL党议员GOASGUEN提出要在国民议会上进行立法讨论紧急措施,不过,没有下文。对于PANAFIEU恢复妓院合法化的建议,GOASGUEN认为:“这个想法完全不符合我们对于女性权益的尊重。”而法共则认为,实际上,让这些女孩男孩自由卖淫并不是给她们(他们)自由,因为她们常常被幕后的黑手所控制,暴力和贩卖人口等罪恶。

  巴黎市政府拒绝对此制定专门的法令,他们认为这是一项职业,尽管形式上有奴役的倾向。第一助理社会党的HIDALGO表示,市政府采取的措施主要是帮助受害者,也就是妓女。帮助她们解决吃住,让孩子接受教育,打击皮条和嫖客。巴黎市政府认为最重要的是改变嫖客的不羞耻感,HIDALGO夫人指出:“在瑞典就很少有拒捕行动,不过,法律使得需求减少。”

  市政府同时指出,需要政府、国家、法律和警察部门联手来处理,从2003年4月份开始,就着手这一行动了。


  链接:巴黎红灯区简史

  撰文/驻法记者刘敏 埃伦

  布鲁尼森林或者是18区那些妖冶女孩都将成为一种传说。曾感动过无数青春情怀的茶花女们是必得从黄昏的街上回到18世纪的书中去了。

  中世纪:粉黛的巴黎

  虽然没有阿姆斯特丹和雅典那样光明正大,但巴黎的妓女业从来都没有像今日这般衰落。女孩,男孩,变性人,你可以找到所有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关于性的一切——这就是巴黎。如果把巴黎的文化和历史与妓女连在一起,恐怕大多数人会抗议,但没有人否定:妓女是巴黎史的重要组成部分。

  早在中世纪时,妓女被视为与其他工作没有什么两样的行业。她们有一个贴切的名字,叫“公众女孩”——这并不是一个被人唾弃的字眼。妓女业有自己的规则,被法律所保护。国王钦定了妓女的合法性,那些未婚男子或者士兵是最大的拥趸。这些“公众女孩”衣着华贵,出入在巴黎的大街小巷,穿梭于贵族的晚宴和舞会中,过着奢华的生活。

  巴黎的妓女们在文化上留下很重的痕迹,比如后来流行的马戏和杂技;她们还是流浪的艺术家笔下永远的描写对象,本身也和这些艺术家们一起成为人文艺术的一部分。

  马戏的卖点是把年青性感的女孩与彪悍的骏马结合起来,吸引观众——现代香车配美女的宣传手法恐怕就是由此受到启发。马戏女孩中,大多都是“公众女孩”。马戏很快在巴黎北部的斯特拉斯堡大道扎根,那里的音乐大厅和红磨坊一起成为各种表演的中心,当然,也是巴黎最昂贵的销金窟。

  在妓女合法化以前,“公众女孩”将受到300下鞭笞,甚至会被卖为奴隶。然而,禁止妓女的这个法令在1358年拐了个弯——当时,议会做出了(圣·路易法令)两项决定:一是把妓女限定在固定的街区;二是妓女将定期接受体检。1367年,巴黎警署长官奥布里约特(HUGUES AUBRIOT)重新修改了圣·路易法令,命令巴黎所有的妓女和妓院都聚集到固定的街区。巴黎警察署开始对妓院实施严格管理,甚至连地毯和墙纸都有详细规定。每个妓女必须有自己接客的房间,必须每周接受医生的两次体检。妓院分成3类,最有趣的是专供约会的妓院,那里的女孩不是严格意义的妓女,而是富裕阶层的贵妇,她们来的时候都要预约,妓院和妓女各拿一半收入;第二种是高级妓院,妓女的收入由妓院根据份额发放——最有代表性的街区是国立图书馆附近;第三种妓院,分布于圣保罗大街等地,妓女的报酬取决于接客的数量而不是质量。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没有营业资格的妓女,她们要价低,一旦被逮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如果这些“公众女孩”离开了她们的固定街区接客,将被关进夏特莱监狱并且受到驱逐。

  这个有点理想主义的法令并没有得到彻底执行。1379-1446年,据巴黎史书记载,在各个区都有很多妓女,她们并没有受到任何制裁。有一个叫德罗尔的巴黎长官根本没把这些法令放在眼里,他不仅有一个漂亮的妻子,还有4个美仑美奂的情人。历史学家感慨说,巴黎的妓女始终都是太多了,甚至成了这座城市的一个特点。巴黎生活在裙裾之间,酝酿着人类最伟大的文化。

  “公众女孩”量多质美

  根据一个15世纪的作家的自传,当时在巴黎大约有5000-6000名漂亮女孩从事卖淫。对于一个只有几十万人口的城市,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巴黎的粉黛之风就像多年后的香水一样享誉欧洲。在15世纪末,意大利诗人Antoine Astezan在法国做了一次旅行,对于巴黎妓女的数量之多和质量之好感到极为惊讶:“我看见了不可胜数的女孩,她们都有着极端的美貌,她们的言谈举止是如此优美华贵,她们就像火焰,就连圣人也无法抗拒!”

  巴黎周围的乡下妓风也很盛。在农民聚集的集市或者收获时节,都可以找到“公众女孩”的身影。这些女孩自己在街上寻找客人,并且把他们带回家,一顿美餐之后成就好事。与同时代中国盛行的娼寮之风简直如出一辙。在城里的妓院门口,经常贴着招聘女孩的广告,要求很严格——赫然是一个时髦的职业!

  这时期的大部分妓女并没有固定的妓院,她们规律地活跃在咖啡厅里。这些咖啡厅或者餐馆的服务生本身就是妓女,她们在客人面前使出浑身解数,然后把他们带到楼上的房间里“战斗”。无论是在妓院或者是咖啡厅,她们总有自己的雇主。还有一类妓女,她们完全为自己工作——穿行在大街小巷,寻找自己的生意。

  掺假最多的妓女是高级妓女。她们有很多身份,在和客人完成性的最后环节之前,她们经常要扮演更多的角色,比如忠诚的女人和慕雄狂。不过,她们惟一不会扮演的角色就是欺骗她们的客人。她们不仅是妓女,还是艺术家。在那个时代,妓女已经成为社会的一部分。对于隐秘的要求和对于诱惑的要求使得你分不清街头和舞台,这些睡莲般的女孩,她们是真情,还是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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